贺谦言脸上寒意骤然褪尽,他微笑着,“对,就是这样,那我现在要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除掉那个耿炎,你愿意吗?”
江沐沉默了许久,他努力回想耿炎几个小时前对自己的羞辱,努力的去仇恨耿炎,可越是去用力深想,他越发现自己对耿炎并没有那样厌恨。
恍惚间,他好像想起了自己与耿炎的各种亲密,那些在脑海中反复浮闪的画面,自己好像都是心甘情愿的……
“言哥,我……我不想杀人。”江沐轻声恳求,“我……我们不要害人好不好?”
“你是不愿害人,还是只不愿意害耿炎。”贺谦言冷声道,“你现在是想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开始来质疑我了?”
贺谦言眼底再次寒霜覆尽,他已有所察觉,江沐的记忆在今晚的各种颠沛中已开始一点点的恢复。
催眠失忆的效果本就脆弱,情绪起伏过于强烈很容易失去效果。
“我没有怀疑言哥,我只是……”
“好了,你不用想了。”贺谦言打断江沐,面无表情道,“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你参与,你就安心的待着这间房内,直到游轮靠岸。”
“耿炎他现在一定在找我,他……他会找到这里吗?”
“他这一趟只带了两名手下,在这游轮上闹不出什么动静。”贺谦言道,“这艘游轮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在这里安排的人远要比他多的多,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中,你不用担心。”
江沐惊愕的看着贺谦言,“言哥早就做好了这些安排,是早知道耿炎会这么做?”
“计划的再完美,也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例如你。”
“……”
贺谦言盯着江沐脖颈间的吻痕看了几秒,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以后,江沐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