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装丈二和尚?他又错过了最开始的那几秒,半道再装就假了。索性既来之则安之,他等着贺荣川说。

贺荣川却不说,直接给他下了指示,让他就在这里自在地过完他最后半个月的暑假。

这话听着就带气,还自在呢,他也得自在得起来。看来昨天在车上他的感觉没有错,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一次抽/插运动之后反而倒带了。现在这带子倒回最初,不,比最初还最初,贺荣川绝对不会有心情再支唤他端咖啡。

“你是说我白天也不用给贺炤讲题了?”

“你的时间归你了,自由利用吧。”

“那我怎么跟贺炤说?”

“我会告诉他你家里有事。”

就是说,贺炤什么也不会知道。关祁有一瞬间想冷笑,真不愧是一家人啊,糊里糊涂的那个倒半点责任不用担,成了他关祁全责。真他妈的,又不是他强迫的贺炤。

“那他要是找我呢?给我发消息我也不理?我把他拉黑?”

“可以。”贺荣川很低声地说,姿态却高到近乎发慈悲了:别给脸不要脸,台阶不会想多长多长。

关祁来火了。这算什么事啊,炒鱿鱼也不能这么个炒法,倒泔水呢,泼出去算完?

“我的东西还在那儿没拿。”他语气也不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