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放你那儿就行,我下次来拿。”贺天耀说。

“下次?好像我天天住这儿一样。”

“你走之前我肯定来。”

“你还真信我。”

“你连照片都让我拍了。”贺天耀的意思是:你不也挺信我?

关祁笑笑,准备下车,刚开门,腿还没迈开,又听贺天耀叫他。他回过头,见贺天耀想说什么,一下没说出来。

“忘了?”也许不是忘了,是突然间不想说了。关祁懒得追问,随口笑了句:“还以为你要吻别。”

“你提醒我了。”

关祁还没顾上反应,就给一股力道扯了过去,接着,脖子侧面被什么撞了一下,撞完还不起开,吸盘一样吸在上面了。

“诶!你幼不幼稚?!”使力推开他,关祁摸摸那块湿乎乎的位置,估计得留印,还不轻。“真有病,明天贺炤该看见了。”

贺天耀得逞地笑,说:“你以为他不知道你今天干嘛去了,他知道你约会啊,约会能干吗?”

关祁懒得理他,瞥了他一眼,这次是真下车了。悄悄开门进了院,进了屋,上到二楼,果然遇到贺成砚。从一踏上楼梯关祁就闻见咖啡香了。

“还没睡?”他想贺成砚是不是听见车声了,甚至从窗口看见他了。

“睡不着,喝杯咖啡。”贺成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