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耀说:“可能吧。我也不是非要怎样,就刺激点儿而已。”

“你是一开始就这样吗?”关祁问。

贺天耀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他给关祁讲了一件事,是在他初二上学期期末考后,过年时候的事。之所以记得这么确切,因为那时他刚正式体验到射/精的快感,印象深刻。

“我当时不知道我大哥已经离婚了,这两口子是逢年过节在两边家里演戏,我以为他们还好好的,所以听见他们俩在洗手间里说话还觉得挺奇怪,怎么好像是我嫂子给他戴绿帽子,他还一点儿都不介意……”

“你听墙根儿啊?”关祁打断他。

“我不是尿急嘛,再说我也没一直听,因为他们半天不出来,我憋不住了,只好跑楼上厕所去了。”

“他们做了。”关祁过来人似的下了结论。

“我觉得是,因为有味道。不过不是精/液的味道,是香水味儿,太浓了,明显想盖住什么。”

关祁事不关己地笑笑。

贺天耀说:“也许这都是我的想象,我在那时候还不太理解,但我……”

“你觉得很兴奋。”关祁抢了他的后半句。

“我是后来越回想越兴奋。”贺天耀笑叹了一口气,“这启蒙启得有点儿歪哈?不过性这东西,确实不是你洗得香喷喷,一身预备地躺在那儿,说来吧,那感觉就来了的,经常是你越顾不上就越刺激。”

“除了你哥还有别人吗?”关祁问。

“也有,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