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严峒狠狠拉上窗叶。柯为房里是那种老式的内外开合的窗,锈了之后开关时便有十分干涩的“吱嘎”声。关了窗转身去看柯为,台灯的光把他烘得比往常更瘦,像刻在一页薄薄画纸上的人。光线穿透他的额发,渲染出暖融融的色泽,像画,然而又是一副旧的画,凝固在时光的雕琢里。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傻站着…”

严峒忽然快步走回去抓住他的手,笔还攥在手里,合握在二人手心。

“干什么…别闹…”手腕上有一道轻微的瘀伤,被湿润的舌尖细细舔过。

“哈…”

“痒…”

“别闹,题还没做完!”

指头抵在桌边上,没一会便浸了一小圈的汗,防盗门锁响起来,护工正赶来上班。

“放开我严峒,有、有人…有人来了!”

严峒从他的腿间抬起头,嘴唇泛红,双眸却泛青,黑得像翳了一片云。二人听着护工进门,又径直走进隔壁的房间。

柯为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又被人堵住了呼吸。严峒不管不顾地与他贴近,强势的举动却仿佛在诉说不安。

他怕什么?柯为有些困惑。

拒绝再也说不出口,任由一个略带腥气的吻侵占了他的口腔,一寸一寸地与他咬合相嵌,直到密不可分。

柯为做不成题,手掌抵在桌面上,整个人躬着身子发抖,血液飞速地擦过耳脉与颅骨两侧,让他产生一种眩晕又迷幻的错觉。严峒疯了似的掌控着他的欲/望,使他一次又一次既甘愿又羞耻地缴械投降。膝盖忍不住想往上缩,然而最后还是背脊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