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可以等一刻钟吗?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好。”

我狂喜着冲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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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大约就是从那个早上开始发生改变的。

症结仍在那,但爆发出来,反而没那么难以根治了。

虽然他仍不会主动找我,在我提到“爱”时仍会用其他话题岔开,我们也心照不宣地避开那个过于混乱的吻,和并不温和的谈话。

但至少,他再不会用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我离开。他会让我随意进出他家,也不再抵触我对他做出比较亲密的举动——当然,这些“亲密”是要以“无意”来掩饰的,通常还要带上一个小心翼翼的道歉。

我甚至可以每天去他家蹭饭,带着食材和菜谱去他家做。

有时候我能帮他校对一些稿件,或者帮忙翻译一些我专业相关的文件。

遇到不会的单词,我会借他的字典——很厚,好几本,涉及很多专业。

有次我看到他书架里摆着一本金融学基础,问他,是有人请他翻译金融相关吗?我说,这部分我可以帮忙。

“不是。”他揉着穴位,不经意说着,“很久以前买来看的,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

其实我的工作与金融没什么关系。但一时间百味杂陈,我觉得鼻子酸酸的。

“施老师。”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施岷突然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像夜空中的新月,生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