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回答,施岷又问:“是临走前想做了,对吗?”
我一头雾水,施岷这会却开始一边解衣扣,一边懒洋洋地抬眼望着我,说:“那来吧。趁这段日子养得还算骨肉匀称,也不至于扫你的兴。”
我登时明白,他这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的情绪来得过于突然,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不”我赶紧摇头,一时间委屈和心疼都漫了上来。
我从前到底是干了什么,才会让他觉得,我现在接近他、照顾他,就是为了临走前的发泄啊?
施岷不知道我心里拐了多少个弯,兀自把扣子全解开,走到我面前,没什么表情。
“很久没做了,可能准备工作需要久点。你最好轻一点,毕竟我是病人。”
他的语气很平,表情也很冷淡。可我觉得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控诉更让我心疼——怎么会有人把做爱说得像赴刑啊?
我想起每次要走之前,回家后都会抱着他,吻他,动作很着急又很强硬,和现在如出一辙。
而他大部分时候都是默默承受的,偶尔会轻声抗议一两句,但也许是想着,我马上就要离开很久,最终也还是顺着我的意思来。
可在我走之后他一个人默默消化了多久的负面情绪,我不知道。
我想他本应该喜欢温柔的床事。最开始的那几年,我很小心,小心到几乎每一下都会问问他,疼不疼,我是不是没有章法,我有没有让他快乐。施岷就会无奈地叫我闭嘴。
后来日子久了,我也就放了心,我以为他可以接受我的放肆,我以为他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