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可以主动来找我嘛,我虽然性格别扭了一点,但脾气也不差啊,你只要好好跟我说话,你只要知道改,我不会再那个样子对你的。”

施岷虚脱的样子竟然很乖巧,他是没有力气、靠在我肩膀上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说,咱俩怎么就能那么凑巧地岔开,这也太遗憾了”

“以后再说,等你不疼了我们好好聊,行吗?”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想要安抚他,“你先眯一会,我们去医院。”

施岷没躲开,估计也是没力气躲开,就这么顺从地靠着,一直到医院。抱他下车时,他的手甚至是挂在我脖子上的。

杂七杂八的检查做了很久才结束,施岷在普通病房,打着吊水。

正如施岷说的,这次是正常的饭后疼痛,只是比平常剧烈一些,是我太紧张了。

但我还是不放心,第一次看他在我面前绻缩着,我无法保持冷静。我问医生,能不能再做个全身体检,我想知道施岷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施岷拦住我说,前两周才做过,不放心的话回去给我看体检报告。

他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帮他把吊水速度调慢,输液管上贴好暖贴,又给他的手下垫了块毛巾。

“还挺熟练。”他看着我说。

“你快睡会儿吧。”我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了。熬夜会伤身。

施岷真的把眼睛闭上,嘱咐了一句“你也早睡”就盖上了被子。

我哪里敢睡,吊水需要人看着,我就趴在病床旁边,久久看着施岷。

如果,早在一年前就留下来陪他,事情会变得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