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默认。

其实早该猜到啊,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我拿刀的动作是无意识的,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可皮肤的伤口好像没有痛觉。让我窒息的、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好像要罢工,嗓子也哑着。

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没有我,他会活得好一点吗?

会吧,他之前不是和我提过分手吗?

是我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痛不欲生啊。

一个无赖,一个小孩,一个永远都追不上他的混蛋

该放手了吧?

第41章

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向前看”。

比如像以前一样泡在工作里,忘掉一切,可我竟然做不到。以前驾轻就熟的事情,现在无论如何集中精力都不行。

明明说好的不再打扰,可我忍不住。

我想我是疯了。

偷偷跟着他从校门口一路走到他的新房子,我突然知道,他说的“家”到底是什么——一个不算大的房子,和一个温暖的灵魂,足够了。

我不温暖,我是傻逼。

我每周给他对门的房东阿姨一笔钱,到了该吃药吃饭的点给她打电话,请求她多去施岷的屋里走动提醒。

最害怕的,是到了晚上。网上说晚饭过后的一小时是很疼的,我每到这个点就去那边看看他,常常能见他在窗台上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