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沈拙清应该会在三楼上课。
李方潜在教学楼门外坐了一会,就看到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出。
说不紧张是假的,李方潜从山区回来后,行李都没放,直奔机场,到了b市刚下飞机就奔赴t院。
赶路带来的急迫感还没褪去,担忧和惧怕就涌了上来。
李方潜牵了下衣领。皱皱巴巴的,说不定还沾着邻座小女孩吃剩的糖屑。
他低头摆弄着衣角,左手不自觉按向心脏。
尽管在这五秒钟里,他没有抬头,但仅就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李方潜就听出了退缩、踌躇和不舍。
甚至不需要确认脚步的主人是谁,李方潜就一把抱住了来人。
“方潜,放手。”
沈拙清的语气平静。
其实,沈拙清怎么会不知道,李方潜为何一反常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放肆。
但,上一次李方潜在楼前等他下课,是什么时候来着?
李方潜的手动了动,不情不愿地放开,跟着沈拙清去了办公室。
这间屋子在短信中出现过很多回,沈拙清常常跟李方潜报备“菊花开了”“忘浇水了”“火桶没炭”“电灯停了”等等。
而这些李方潜都能记住顺序的物品,此时就真切出现在眼前。
沈拙清早已经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