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拙清那边的水声突然停了,滴滴答答的按键声响起,应该是在确认通话记录,过了一会,才听见轻快的嗓音响起,像是刻意讨好似的:
“对不起啊,我开静音了别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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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吵架算是在沈拙清的撒娇战术中化解了,但经过李方潜严肃声明后,沈拙清乖乖保证下不为例。
其实冷静下来后,李方潜自己也觉得那通火来得莫名其妙,当时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还好碍于同事在场没真的发作。
同事自然没空管他心里的小九九,因为他们的阶段性研究成果,申上了国家基金项目。
基金申请和去b市的学习项目都需要收集一堆信息,实验室里你来我往地打趣着,这个有对象,那个仍单身。
单调枯燥又不能出错的数据里,这些调剂品成了每天的快乐源泉。
李方潜对着家庭情况中“婚否”那一栏出神。笔尖在空白栏中顿了许久,墨水沿着纸张的纹路慢慢晕开,点出个丑陋的黑斑。李方潜最终还是抬起笔,重重写下一个“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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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和测绘报告提交完后,就是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实地,去n市附近一个偏远的山地,条件艰苦程度可以和当初发山洪的s县相媲,尤其是冬天,滴水成冰。
整个实验室唉声叹气,临行前商量着需要带哪些御寒行李。组长的妻子会织毛衣,眼红坏了其他年纪轻轻尚未成家的组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