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拙清几乎是迫不及待坐车到斯坦福大学。
身边坐着一位混血女孩,咿咿呀呀地拽他的衣角。沈拙清浑然不觉,只是盯着飞速倒退的树出神。默默念着,见到他,见到他,见到他
脑子一热的后果是,许多显而易见的事情都会忽略。
比如,今天不是休息日,而李方潜去了圣哈辛托断层做科学钻探。
傻不傻啊。
沈拙清站在紧闭的门前,汹涌的血液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沈拙清终于可以开始思考:李方潜基本上一呆就是一整天,想等他回来是不可能的;他的舍友想必也出门,自己现在没地方可去。
盘算了一圈,沈拙清找到这栋楼的公用电话,给李方潜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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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日,坐两个小时的车跑到地震带附近。这是冷静下来后的沈拙清做出的决定。
一整天几乎都花在了路上,找到李方潜所在的团队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沈拙清自然不能进科钻区,只能在已经完钻的组里呆着,等李方潜。
可是,等到后该说什么呢?
长久的路途把沈拙清的冲动消灭了大半,此时是断然不可能站到他面前,说一句“比如我爱你”之类的鬼话。
那折腾这一通是为什么呢?等会见到了,又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