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爱丰雪,也多想得到丰雪的爱,可是…
不行。
头抵着窗沿,听见屋里有“吱吱嘎嘎”的声音,天际有一线暗云,一层一层慢慢地晕过来,遮住了月的光和影。
“唔…”情不自禁地呜咽了一声,他不知道是为谁在伤心。也许是为自己、为丰雪、为生命已然消亡的傅柳姜和消失了个彻底的丰因。
眉心抽痛,一切观感变得断断续续。他思念那些无数个能将丰雪抱在怀里的日子,甚至想要回到某一个对他触不可及的年月,总之不是…总归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是什么样呢?
他“嚯”地站起来,粗手粗脚地扒开窗子,只朝屋里看了一眼,便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呕吐。电击残留的影响似乎在加剧。
抹了抹嘴,一步跨过窗沿,像一只濒死的野狗,寻着最后一点暖与热,扑向了床头。
丰雪意识到他的接近后,挣扎十分剧烈。傅柳姜寒着眼,企图对杜少审进行驱赶。然而杜少审嘴里喃喃着:“让我做一次,我必须得做一次!做一次…我就走!丰雪…丰雪…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滚!”傅柳姜怒喝。
“就一次…就这一次…”肩头被踹了一脚,杜少审暴跳起来,“我说做完就走!做完就离开你们!”
丰雪缩着身子顿了一下,傅柳姜却忽然暴起与杜少审扭打起来。
“你别以为我没法治你!你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杜少审打架也和平日里处事一般,聒噪又喧嚣。然而似乎眼看着就要败给非人之力——一切仿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忽然凌空一声爆响,傅柳姜捂住后颈爆发出粗粝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