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想笑出来,看了看丰雪的眼神,勉强收住。
“你不是来接我吗?为什么又来那么晚?”倒的确是傅柳姜的腔调,杜少审把心放回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侬我侬,拍了拍裤子,转身就走。
丰雪小心翼翼地爬到床的里侧,卧在傅柳姜身边,认认真真地看他,“对不起,傅柳姜,我又食言了,真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我就能活过来吗?你的对不起有什么好稀罕?一次又一次,又轻又贱,我都听烦了。”
丰雪听得发愣,呆呆地抓住他的一只手,却发现是残缺的那只,心中惶然。他欠傅柳姜太多,丰家也欠他太多,傅柳姜曾说,他全身上下一无是处,也就只有那个…他还看得上眼。于是卷起舌头,在断裂的指缝处极为小心地舔了舔。怯生生的,怕这样孟浪的举动,会遭到对方的厌弃。
头顶果然传来一声冷哼,“真是贱!”
恶毒、刺耳、赤裸裸的伤害。骨笔在怀中微不可闻地动了动,这样巧妙模仿着的语调,几乎和傅柳姜当日所言,如出一辙,真假难辨。
丰雪闻言,脸上的血色霎时退尽,睫毛颤巍巍的,连舌尖也吓得一缩。顿了半晌,却鼓起勇气继续做了下去,“你不喜欢了吗?上次你说,只有这个你还看得上…我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我想…什么都给你…”
“傅柳姜”勾唇,慢悠悠地叹了一声,既带着舒爽又带着愤恨,单凭一张嘴去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光舔有什么用?坐上来啊,我也看看,你到底能给我什么东西…毕竟我现在,身子废了…掰开大腿,自己坐上来…”
脱下衣服,裸着身子,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全身却忽然弥漫起一种莫名的耻感。那种眼神,明明更接近于丰因甚至杜少审…所以,这就是阴阳相隔后,带来的变化吗?
不怎么会弄,笨手笨脚地像握着一条鱼,明明好不容易夹在腿间,又让它滑出去。弄得自己的东西也略略抬头了,胸前的两粒,也紧张地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