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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雪 流亡贝壳 786 字 2022-11-13

白着一张脸,盘腿坐在他身边硬生生撑到大夫清理了伤口上完了药。

“你怎么不跟他们说呀?”

那些暗地里的沟壑丰雪永远也不会懂。

伤口疼得厉害了,他挤不出笑,抱着脑袋躲起来,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句:“我想回家…”

丰雪的指头那时也是搭在他的伤口附近,很小心地拍了拍,“呼——呼——”隔着纱布替他吹来一阵凉幽幽的风。

“少审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呀?”

如果不是后来要时常被丰因驱使处处针对傅柳姜,也许这样的时光就不会因为逝去太久而被人遗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丰雪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放在了不属于他的阵营中去?

而今,他再次推开丰雪的手,焦躁地偏过头:“我要睡觉!”抬手抢过油灯,一口气吹熄了,任丰雪傻站在黑暗里。

“杜少审…”床下的人怯怯地喊了一声,适应了一会,才摸索着爬上来,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的另一边。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敷衍的解释戛然而止,他听见了极力压抑与忍耐的啜泣声。

“雪少爷?”本来是背身拒绝的姿态把脊椎朝外,听见哭声又想翻身回来。背部却被抵住了。丰雪慢慢地靠过来搂住他的腰,泣声仍在,手臂越收越紧。

后颈有吻落下来,然后是肩侧,他睡觉不老实,睡衣总是大剌剌地敞着,如今裸露的皮肤却处处能觉知到濡湿的啄吻。

双拳蓦然收紧,他很想把身后的人撕下来,远远抛开,因为他的碰触会使他反射性地产生疼痛,然而又舍不得,那些吻落到了肩头结痂的伤处,变成了轻柔的啃咬。蠢蠢欲动的酥麻与瘙痒像被人咬住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