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因失去他的腿骨后带来了丰雪的信。
“哥哥,药是傅柳姜给我的!快杀了他,我就回来!我以前叫他‘丰傅柳姜’,是我错了,他走到哪都是祸害,现在给我们丰家,也带来灾难…”
“丰傅柳姜”是他和丰雪之间最不可向外人道的甜蜜。
那封信被轻飘飘地丢在傅柳姜的脸上,让他一动不动也可以看上很多遍。
是丰雪的字迹无疑。
“怎么样?”丰因苟延残喘的样子像一条垂死的毒蛇在吐信。
“那就…杀了我…”他的断骨处被人囫囵捆绑,就算能够愈合,他大概已经恢复不成人形。很奇怪,那信读到末尾,看到一个“雪”字,他仍会感到心口有一阵反常的暖意。
这是丰雪最后一次冠姓给他了吧?他说过,送他“丰”字,他自己就只剩“雪”,让他可以叫他“小雪”。
他心甘情愿为丰雪死。丰因这种拙劣的骗术骗不过他。
“不,我不杀你,我要你说句实话,你给阿雪的药,到底有没有毒?”
“有。”
“那是什么毒?”
“能…杀了你…的毒…”
“你根本就不知道!”丰因勃然大怒,“好,你跟我熬,看我们谁能熬过谁!你不相信这封信就对了!四个月、四个月了,阿雪一个字也没写回来!他没有要你死…他没有!他只是根本不在乎你死不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