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去买一点。”如是说着,把手放了下来,指尖有一点点牵丝,丰雪无知无觉地把舌头小心吞回口中。
带着包子回到车里,丰因自己坐到了驾驶位。食物盛在油纸中,香味弥散了整个车内的封闭空间。
丰雪的喉结动了动。
“吃吧。”
“哥哥…哥哥先吃。”
“我过些时候再吃。”丰因不吃热食。
但只见丰雪抠了半天指甲却不见他动,冒着热气的点心离他咫尺之遥,始终不肯伸出手去摸索找寻。
“怎么不吃?”
被催得别过头,丰雪有些嫌弃像瞎子似的吃饭丢脸。
丰因拈起一只来放到他的嘴边,命令道:“张嘴。”
嘴唇被雪白的面皮烫了一下,立即染红。
“叫你吃饭,哭什么?”细绢上晕出深色的水渍,眼泪落得急,很快从布料底下滑出来,滴滴答答地从下巴上往下摔。
“就那么不情愿和我在一处嚒?是不是觉得,我死就死了,便不该回来?”
热滚滚的包子又往唇缝里一按,只剩了残魂逗留天地,情绪与性情自然与活人大有不同,思维越发偏激狭隘。
“丰因真是死得好,死得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