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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雪 流亡贝壳 784 字 2022-11-13

“你要公开站到东琉人那边?”杜少审一顿,家国天下的情怀他没有,可他知道傅柳姜不该这么做。

“几个学生罢了,找到带头的和动手的,打一通闷棍不就结了?何必…”

傅柳姜不置可否,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挡住了他,自行入厅。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必同行。

杜少审发觉他自从离开丰家以后就变得很不一样,不过也是,没人在颜面扫地身心俱折后还能一成不变的。

也许坚持和尊严一起丢了。

比如说,以前的傅柳姜,怎么能容忍他就这样把丰雪接到自己的地盘?他会对丰雪做什么,没有人会比傅柳姜更清楚。

但他就这样放手了。

为什么?

杜少审始终想不通。

另一边,丰雪也很不好过。

自己在房间翻乱了行李不说,解了马甲的纽子以后,找不到衣服又扣不上,颓丧地坐回床边生闷气。这些年在外面他一心学画,很少出去交际,没结识什么人,也没吃过什么苦。遇见家里的变故只是觉得慌,没主意,回来了以后才逐渐体味出当家作主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行止,直接和杜少审对上就失了自由;后是衣食,嗓子疼得吃不下饭,离了仆人就找不到衣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地过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是这样地举步维艰。

连怒吼也做不到,一拳打在床板上,擦伤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