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疼?”
杜少审进一步,丰雪就退一步,后腰撞到了实木圆桌上,撞得桌面上的茶具一晃。
两人都被陶瓷的脆响一惊,杜少审面露尴尬,自嘲地笑:“还在生气?我保证今后再不敢对你动粗,行吗?我给你道歉,丰雪,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让我看看你…”
丰雪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可惜毫无用处。
杜少审对此视而不见。
“不说话就当你原谅我了…”
嘴里头弱气着,手上却几下拆了丰雪的力道,贴近了掰开对方的牙,借着窗边一点落日的余晖朝喉咙里看。
丰雪不想和他闹,拗不过闹得自己浑身不体面。自己人被掳了来,只能想办法周全此刻,再做别的打算。
“肿得厉害,明日还是找大夫开副方子才行。”
倒像正经的望闻问切似的。
然而他的拇指正在丰雪的舌头上压着,舌肉软滑,遭受外力压制,更忍不住自发颤动,那一截柔韧的湿意就在杜少审的指腹下微微鼓动,产生了某种顽抗的禁忌的诱惑。
杜少审见过他吃麦芽糖,糖浆又软又烫,还勾着丝,丰雪怕粘住嘴唇,便拿舌尖去舔,绕着圈把糖缠在舌头上,坠够了甜蜜,才缩回去。在那之前与之后,杜少审再也没见有谁用那样的方式吃糖。
丰雪的舌头应该是很甜的。
拇指加了力道,控制不住地这样想。
有些入了迷,由上到下地看着丰雪白润的脸就捧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