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民豁然转头往他身后看去，司进提溜着趁着两人说话想要跑的祝明走了过来，随手扔在地上踢了他两脚，只把祝明踢得缩在那儿不敢再乱动。随后他转过头，就见前面的唐嵘和凌正民都在看着他，司进却是丝毫不乱，缓步走了过来，眼睛没从唐嵘身上移开，看着他，说道：“好久不见，唐先生。”

唐嵘磨着后槽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泛着浓重的杀意，“你还活着！”

司进脚步都不带停顿地缓步走了过来，冷峻的脸上冒着青渣，他在凌正民身后停住脚步，“嗯，我还活着。”

“那时候你跟我说你找到温行了，让我拖延一点时间，是假的吗？”

唐嵘的双眼在那一瞬间漆黑如墨，知道司进还活着是一回事儿，可真当亲眼见到了，唐嵘心里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么一来，他所有知道的事情串联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套，滔天的圈。

司进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了，“是。”

唐嵘那一瞬间眼里流露的杀意宛如实质，落在司进和凌正民身上，“当年的徐高安是替死鬼吗？”

司进沉默了一会儿，应道：“不全是。”

凌正民从见到唐嵘那个眼神的时候就紧抿着嘴，站在原地没动，就是司进站到了他的身后他都没动。他早就知道如果唐嵘知道这一切的事情，对他必然不会是有多温和，但他这会儿还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不过，没关系，他的牌可没有全部露出来。这会儿陈温行怕是已经快要成刀下亡魂了。陈温行一死，唐家其他两个长老杀了宋永寿，趁着唐家大乱，徐高平再联合楚建河出来搅和，唐嵘就是回去，唐家就可不是他一言九鼎的唐家了。

想着这些，凌正民才觉得好受了些，到时候就是唐嵘恨他，那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