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行原本就已经被酒气熏的差不多的大脑已经彻底当机,圈着唐嵘脖子的手也变成松松垮垮地攀着,他紧闭着眼,呼吸不稳地承受着唐嵘近乎狂暴掠夺。
舌尖被吮的有些发疼,陈温行不由想要躲开,然而唐嵘却稳稳地固定着他,让他想逃都逃不掉。陈温行不由哼哼了两声,惯常温醇声线不知道是因为在酒精刺激下,还是唐嵘强势的热吻下带了点儿沙哑,擦着声带溢出的无意识哼唧声柔软得如同撒娇。
唐嵘顺着陈温行的嘴角往下,捧着他脸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他的领口上,正解开他的纽扣,然而当他还想解开第二颗纽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唐嵘整个人一顿,被撩上头的火苗瞬间停止了往上蹿,房门又响了两声,他知道这会儿估计是梁管家把醒酒汤端上来了。唐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手从陈温行身上撤开,他气息紊乱地看着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的陈温行。
在门被第三次敲响之后,唐嵘轻吐一口气,将陈温行还挂在他肩上的两手拿下来。先前还圈得紧紧的手,这会儿倒是松松软软地被唐嵘一拉就拉下来了,他将陈温行的手放好,又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之后,起身去开门。
唐嵘捋了下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凌乱的头发,打开门,外头果然站着捧着醒酒汤的梁管家。
梁管家一看到唐嵘的样子非常识趣地垂下眼,将手上的醒酒汤递给唐嵘,恭声说道:“老爷,刚刚大小姐打了电话回来,说有急事找您。”
唐嵘眉头不着痕迹登时微微一皱,唐无是知道他们今天去宋力行那边的,陈温行本来也是喊她一起去的,但唐无忙得脱不开身,只让陈温行带了礼物和祝福过去。所以唐无这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怕是真的有急事,唐嵘心里思索了一下后,道:“我等下给她回电话。”
对唐嵘来说,现在再急的事情,在陈温行面前都不值一提,现在不给陈温行喂了醒酒汤,明天早上起来,他会比平时更难受。
梁管家也知道唐嵘的性子,再接唐无电话的时候就说过陈温行喝醉了,唐嵘估计会晚点给她回电话,于是梁管家,点点头道:“好的。”
随后梁管家转身下楼,唐嵘将门关上,端着醒酒汤往床边走。
就这会儿功夫,陈温行躺在那儿已经睡着了,眉眼放松地舒展着,瞧起来倒是正在做着好梦。唐嵘随手将醒酒汤往床头柜上一放,坐在床沿细细地看着他,伸手抚开散落在他额前的碎发,唐嵘手指满是眷恋地轻轻碰着他的脸颊。
手指滑过先前被他解开颗纽扣的衬衣,落在他的锁骨上,唐嵘目光深沉地看了好半晌,才凑身过去用着有些泄愤的力道在他脖间用力吮出了个印子。
大概是有些疼了,陈温行皱着眉哼哼了两声,唐嵘这才松口,又安抚地舔了舔那块地方。
他直起身,看着被他吮出个印子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也不再继续胡闹,而是轻拍着陈温行,想要叫醒他,“温温,醒醒,我们把汤喝了再睡。”
陈温行不堪其扰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唐嵘。
唐嵘叫了两次后陈温行还不醒,只能用老办法,捏着他的两颌让他张开嘴巴,给他哺进去。
等他喂完了,又哄了哄被醒酒汤的味道闹醒的陈温行,看他满脸通红地睡着后,又掖了掖被子,防止有风吹进去。这几天开始冷下来了,陈温行受不得冷风,外出的时候唐嵘总要多准备件外套防止陈温行觉得冷的时候有衣服可以穿。
之前陈清文就在陈温行不在场的时候悄悄和唐嵘说过,陈温行比常人更怕冷,每逢冬天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就是在天气热的夏天,陈温行的手脚就一直是冰冰凉凉的,这一到冬天,陈温行的这种身子底,不知道得冷成什么样儿。
唐嵘心里想着之后要怎么养才能让陈温行身子好一点起来,起身下楼给唐无去了个电话,他在家里一向不带手机,就是唐无要联系他都要打家里的电话。
唐嵘没等多久,唐无在那头就已经将电话接了起来,[父亲?]
“嗯。”
[陈叔怎么样了?]唐无没第一时间说事儿,却是先问候了陈温行。
提到陈温行,唐嵘的眼里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些,“只是喝醉了,什么事儿那么急?”
唐无那头一时没出声,唐嵘透过电话听到几声脚步声,随后是一声关门的声音,接着唐无的声音才响起来,[父亲,祝经武死了。]
唐嵘豁然眯起眼,“怎么回事?”
[中午被他的情妇发现死在家里,身上没有伤口,死因是窒息而亡,在他桌上还发现了忏悔的遗书。]唐无声音平静,继续道:[警方已经介入了,暗堂也派人去调查了,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