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唐无精神高度绷紧，“我不挑嘴的。”

陈温行沉吟道：“这样啊……那到时候让你父亲选吧，我们不头疼这个问题。”

唐嵘在旁边点头，“嗯。”

唐无从陈温行的病房里出来，顺手将门关上的时候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面对陈温行真的是比她连续开三天会都要费精神。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唐无细细回想了一下陈温行说的话和举动，总觉得心口有一股暖意直往上涌，没注意到的时候不太明显，可一旦注意到的时候，却觉得无比温暖。

那是她从唐嵘身上得到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唐无侧过头，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头望进去，看到陈温行正板着脸坐在唐嵘面前说些什么，而她眼里一向严肃威严的父亲嘴角正扬着笑，脸上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她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而这会儿病房里的陈温行正在那儿问唐嵘，“这孩子到底算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的下属？”

“……”唐嵘没出声。

陈温行皱着眉，“每次我见到这孩子出现，除了向你报告事情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什么话了。唐嵘，你当初从你那个兄弟那里把这孩子要过来，就是为了培养你的下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