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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唐嵘那句“他不重要,就算你们杀了也没关系,别妄想用这个来威胁我”,这句话就会将他的念头打焉儿,唐嵘挽着施新莲的手出现在新闻里就将他冒出的念头彻底打消了。他用陈清文还小,还离不开人的理由逼着自己不再乱想,之后过去了很多年,那种念头就算偶尔浮起,也会被他很快掐灭。

陈温行想出了神,唐嵘也看着他出神,卧室里一时之间只有窗户外面远远的几乎进不了耳的模糊声音,让人听不真切。

“唐嵘……”陈温行怔怔出声,他眨了下眼,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知道我听见你说的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唐嵘眼神一紧,喉间一时哽住了。

陈温行看着他喃喃道:“我所有的坚持,都毁在了你那句话里。”

他们当初爱的有多深,陈温行那一刻就有多恨唐嵘,虽然后面几年不再想了,也觉得自己不恨他,但在听到唐嵘的那句话时,那种几乎刻骨的被背叛的恨意还是像从骨缝里渗出的湿冷疼痛,带着污黑恶意反复鞭笞他脆弱神经。

唐嵘张了张嘴,陈温行却继续道:“徐高安最后把我差点撞死在车里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绝望过。”

“知道吗?我告诉他了。”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他了。”

第21章 从我身上下去

阳光悄然透过窗户从窗外溜进卧室,洒了一地的细碎阳光,卧室内一片静谧,时间缓慢转动着时针用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速度慢慢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