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切按部就班,开始升堂。

陆溪和英哥跪在地上,而高堂之上坐着的是京兆府尹,主管京城断案的官员。

陆溪下跪的时候,瞥了高坐上的人一眼,忍不住暗暗心惊,动作也不由得一僵。

她居然,又遇见老熟人了。

京兆府尹,居然就是云夏。

陆溪心情复杂,垂下头去,见礼。

云夏穿着绯红的官服,垂眸看她,大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民妇陆溪,见过大人。”

云夏又问:“你可知道,这鼓一旦敲响,进了衙门,不管有冤没冤,都要先杖责十下?”

陆溪点头,道:“民妇知晓,愿意受罚。”

这是规矩,是为了免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上衙门来告状的,扰乱秩序,所以先设下一点门槛,状告的人就少了。那些真正需要断案的人,才能有功夫来审理。

云夏倒没想到她应得这么干脆,犹豫了一会儿,看向她身边的英哥:“那是何人?”

“我儿子。”

居然是带着孩子上衙门,没有见丈夫,想必是其中有隐情了。

云夏动了恻隐之心,免去了责罚:“免去你的十仗,诉讼书可有写好?呈上来。”

陆溪心中一喜,然后将诉讼书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