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一番完毕后,陆溪才施施然的告退。

“民妇的一番肺腑之言已经说完了,嫁与不嫁,全是小姐和夫人一念之间。如今我赶来说这一番话,不是要下夫人和小姐的脸面,而是同人女人的辛苦令我不得不跑这一趟。若是小姐入了狼窟,我却视而不见,日后怕是做梦都不安稳了。”

顿了顿,陆溪意有所指的说:“小姐也不必担忧,倘若您是真的非嫁不可,我也不同你争抢的。我稍后会以一纸书状讲秀才告到京兆府尹去,请求青天判案,许我和离,还我自由身。若是小姐夫人有意,可助我一臂之力,如此一来,小姐嫁过来就不必矮我一头,做平妻了。”

秀才和陆溪明媒正娶在前,有律令在,若是柳小姐非嫁不可,还真就只能矮陆溪一头,一辈子在她面前抬不起来。

这才是陆溪今天来到这儿的真正目的——她要和离,还要得到柳家人的帮助。

不仅要断了秀才的青云路,还要让他的贵人与他反目成仇,助自己一臂之力。

说完,陆溪再也不管那母女两人复杂之极的神色,头也不会的离开。

陆溪知道,这一趟她不会白走的。

不管柳小姐嫁与不嫁,陆溪这边都能捞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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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家回来之后,陆溪一连休息了好几天,缓解了一下舟车劳顿的辛苦。

她哪里也没去,留在家里陪着英哥,没事做做美食,吃吃饭,同时一直留意秀才那边的动静。

柳家那边没让陆溪等太久,三天之后就给出了反应。

首先是陆溪留意到,本来进出都呼前拥后的秀才,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仆人,再无人伺候。

随后,秀才被赶出了那间十分雅致秀丽的院子,搬回了那间拥挤的、噪杂不堪的院子,和家人挤在一起,每日都苦不堪言,就连日常生活得都不顺心,还谈什么复习呢?

紧接着,柳家人那边传出来消息,说秀才失德,两家的婚姻作废,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