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然看她就像看个疯子——不对,她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不过这些年,病情稳定不少,所以才这么具有欺骗性。可实际上,还是那么蛮横不讲理,需要去看医生!

“我懒得跟你计较!”何泰然气冲冲也走了。

只是背影透着一股烦躁,更像落荒而逃。

偌大的家里,只剩下陆溪一个人。

看上去平静无波的日子,有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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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何泰然派司机去接何田田放学的。

因为他抠,所以家里就一个司机,日常还是给他个人服务的,所以司机去接何田田他就只能在公司等着司机完事后再来接他。

作为董事长,这么些年,只有他放别人鸽子没人放他鸽子,这一等,心里就不由得烦躁起来。

好几次,何泰然都想拿起手机给司机催一催,但他也知道,接小孩下学麻烦得很,不是他催就能行的。

而且这才是他接孩子的第一天,要是让陆溪知道他这么烦躁急不可耐,说不定回家还要接受她的冷嘲热讽。何泰然现在烦死她了,才不给她看热闹的机会,当下只得把心里的烦躁按下,勉力耐心的等待着。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司机在傍晚七点才来到公司把他接回去。

何泰然的脸已经很不好看了。

他沉声问道:“怎么这么晚?”

司机心里苦得发涩,他低声解释道:“是……是小姐的同学,她邀请了很多同学来家里做客,路上又买了点东西,耽误了点时间,所以才这么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