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管血液是云夏给的,他说了,每次都要划一刀伤口多不经济,未免她浪费,这管血就帮他出了。

虽然陆溪觉得他这个说法有点奇怪,本身划一刀这个行为就不能用“经济”来衡量,但她也懒得深究,云夏给,她就要了。

是可以反复利用的血液。

血液的味道很淡,但对嗅觉敏感的陆元华来说,这和直接塞他鼻孔里没有区别。原本瘫成烂泥的身体立即弹跳而起,又对陆溪嗬嗬个不停。

巨大深陷的眼珠子又浮现出那种生不如死的哀伤。

陆溪没有回避,而是和他对视着,也不把血给他,也不说话。

陆元华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已经没有什么撞击笼子的冲动和心思了。

他知道,他无法反抗。

他只能转动已经生锈麻木的脑子,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生肉,僵硬的往嘴里塞。

也没咬几口,直接吞咽下去。

很快,又吐了出来。

他很可怜的蜷缩成一团,默默的对着那堆肉流下眼泪。

陆溪看着他,觉得也饿了,然后掏出自己的盒饭,也开始吃东西。

本来陆元华是不打算再吃东西的,但想了想,还是捡起来,又吃了。

就这样,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他终于能吃进去几块肉,不至于吃什么吐什么,也不再排斥陆溪扔进来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