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一颗心归于死寂,只能悔恨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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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炎热的午后,陆溪办公室的门人推开。助手告诉她,有个病人指名挂她的好,患者颅内动脉长了可肿瘤,很凶险。

陆溪套上白大褂,随助手来到患者的病房,看到一个老者两鬓斑白,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没精神。唯有看到陆溪时,他那双如灯灭的眼睛才重新焕发出神采。

“小、小溪……”老者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陆溪不动声色,看都没看一眼,就和科室主任说:“对不起,我不能负责这个病人的治疗,只能另请高明了。”

这是一位很有钱的富商,这些年给医院捐了不少器材。科室主任见陆溪居然拒绝,不由得一惊,含糊道:“为什么?这位老先生帮我们——”

“没什么。”陆溪打断他,轻声道:“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所有不能由我主刀,另请高明吧。”

医者不自医,不医亲。

这是行规。

科室主任嘴巴一张,许久说不出话来。

陆经业眼中的光寂灭了,怔怔掉下两颗泪珠。

女儿真的,不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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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溪回到系统空间时,身体还有一股钝痛感,令她半边身体僵硬许久。

这一次,她死在一次医患事故中,享年四十岁,又是短寿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