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不知道该说太刻意还是太离谱。

陆溪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嘴唇却弯起来,她乖巧道:“爸爸妈妈,你们好。”

坐在主位上的陆经业一双凌厉的眼睛扫视她一眼,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他眉头皱起来,又很快放开,只是点点头,冷淡的表示,说了句:“坐这儿。”

态度生疏客气得像对待邻居家的小孩。

不对,也许对他们来说,邻居家的小孩比她要更熟悉一些。

陆薇薇略带戒备的扫了她一眼,但矜持的说了一句:“你好。”

只有林慧心的表现稍微热情一点,但也只是尴尬的拉住陆溪的手,要抱不抱。她几欲说话,但几度张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但陆溪知道,那不是激动,而是无话可说。

没有激动得语无伦次,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尴尬和冷场。

陆溪心头微微一刺,开始难受起来。这是原主的精神又在作祟了。

“孩子,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憋了半天,林慧心只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光是看上去,不必问也知道,陆溪过得很不好。

明明和陆薇薇同一天出生,但她瘦小的身躯看上去比陆薇薇小了好几岁。如果说陆薇薇是开放在枝头的娇艳豆蔻,那么陆溪就是一朵路边灰扑扑毫不起眼的杂草。

林慧心本以为,对于没见过一次面的孩子,她最多能做到善待,但要多爱护却未必有。可如今看到陆溪瘦弱的身板,她心里难免钝痛起来。

和陆经业的理智冷酷不同,这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