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岳父母家门前,犹豫再三,最终才放下了面子,摁响了门铃。
家里装了楼宇对讲系统,可以在显示屏直接看到门外的情况。陆溪来开门时,看到臭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的曹宏亮,嘴角立即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明知故问道:“谁?”
听到陆溪的声音,曹宏亮一怔,硬邦邦回道:“是我。”
“你是谁?”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曹宏亮心里不悦,最后那一点不安和软弱被激飞,只余怒气和怨气。
“陆溪你还要跟我生气到什么时候?我来接你和儿子回家,快跟我走吧。”
一句软话都没有,开口就要带她走,这未免当她太没有脾气了吧。
陆溪冷淡道:“回什么家?这儿就是我的家,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里。你快走,不走我叫保安了。”
曹宏亮从未有一天要隔着门和陆溪讲话,他认着不悦说:“你确定就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这些日子忙不在家,我妈说你不尊敬她,看不起乡下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她说的是真的,我真是错看你了。原来你也是这种满身铜臭味的女人,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曹宏亮的一个手段。
以往夫妻两人有什么小吵小闹,他就会翻旧账,搬出原主的一丁点不是,大肆的批判她,否定她,从人格到行为,没有放过一个地方,把原主贬得一无是处。
也正是因此,原主后期的精神状态才变得那样敏感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