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只是……只是坏了。”接下来是有些敏感的话题,老伯拍拍手,不再和她们闲聊。
本来是有水车的,但前些年革命进行得很热烈。那些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小将们,人挡杀人,见佛杀佛,简直杀红了眼。
水车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也没惹着人,说砸就砸。现在立在河边的只有底下的地桩,还有立在上头的一个巨大的木轮。只是木轮再也不会转动,也不会再灌溉土地了。
建水车的人已经不在,手艺人走了,再也没有人会修。
听了老伯的话,陆溪若有所思。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回到知青食堂打了一碗饭,拿上一根玉米棒,随意的对付肚子,然后急匆匆的走向河边。
如她所料,这里确实有一条河流。
水流奔流不息,静静的流淌着,蜿蜒在田野的旁边,仿佛一条奔腾不息的脉搏,滋润周围的土地。河边的芦苇异常茂盛,看上去青青一片,十分喜人。
在河边靠岸的地方,陆溪看见已经坏掉的水车。
水车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木桩被蚁虫腐蚀得失去光泽,上面长满了青苔。
陆溪趴在岸边,稍微检查了一下,初步确定这是一辆水排筒车,依靠湍急的水流来提供动力。
打在河床上的木桩倒是很厚实,上面的水筒和车轮坏掉了,但木桩还没有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