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梯里出事的时候,那伙人就已经在筹谋某些计划了。”贺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贺家上一任大家长是我爷爷,这一任却是我,直接略过了我那尚且健在的父亲。他一直对我和爷爷心存不满,并且时刻准备着对我下手,将位置夺过去。”
贺迟清楚郗长林不想了解这些。他眼前的这个人,向来只关心与自己有利益关联的,别的人或事都无关紧要宛如浮云。
但他希望郗长林能将这些记在心上,关于他的记得越多越好,最好一觉醒来,郗长林的世界中只剩下他。
贺迟边说,边将手伸过去,勾住郗长林的食指,从指根摩挲到指腹,“这些年来我父亲在暗中对我使过很多绊子,商业上的,安全上的。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用对方主动出手,他自己就会马不停蹄赶过去和对方做交易。”
郗长林轻轻敛下眼眸,长睫在眼下映出一片扇形阴影,同时指尖在贺迟手心挠了挠,但没说话。
这时住隔壁的宫酌派人过来,请郗长林去他那边。贺迟眼皮轻轻一撩,不仅拒绝了,还顺便让这人去护士站催一催郗长林的外伤药。
宫小少爷气得在隔壁挠墙,郗长林抿唇轻笑,起身去饮水机前接水。
水声汩汩,在噼里啪啦的雨珠撞击玻璃声中几不可闻,郗长林先接了半杯热水,然后兑入凉水,轻轻摇晃中和温度,然后放在贺迟面前。
“所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反杀一波咯?”青年笑着问。
贺迟摇头:“杀是不可能杀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只能想办法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