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笑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你万事小心谨慎,从不会对某人倾盖如故,和宫酌认识不过短短十来日,为什么对他如此上心?
郗长林装作听不出隐含在话语深处的意味,在小食拼盘里翻了翻,拎出一块脆皮鸡翅。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青年语带笑意,说得轻描淡写:“因为我和他是朋友。”
“行吧。”贺迟眼神渗透出些许无奈,“那里面葬着宫家一个保姆的儿子,叫谢盏。他和宫酌还有宫倾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厚。”
“谢盏……”郗长林低声念了一次这个名字,垂着的眼眸忽然掀起,“就是因为他的死,宫酌才发疯似的跑去欧洲游荡?”
“哦?宫酌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了?”贺迟的语调瞬间扬高。
“那么作为当时宫酌的知心交谈对象,你知道的关于谢盏的信息,应该很多了?”郗长林不回答这种明知故问,若有所思地说完,双手捏着鸡翅迅速往两旁撕开,再剔走骨头。
他接着抬眸扫了眼路况,见还算良好,便唰的一下抬手,把鸡翅塞进贺迟嘴里。
“贺迟,你不打算告诉我吗?”青年漆黑眼眸里微光闪烁,笑得乖巧无比。
贺迟被他惹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已经冷掉的鸡肉吞咽下去后,放慢车速,缓缓开口:“谢盏和宫倾同岁,死的时候才十九。那个时候,谢盏的死绝大部分是宫倾的原因。”
那段往事如同画卷一般铺开到郗长林眼前。
说来也是俗套,保姆的儿子死心塌地喜欢上了和他青梅竹马的宫家二少爷——宫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