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在二楼东南侧,刚好可以观赏月亮,客房就在不远处,连着好几间都漆黑一片、没有亮灯。
郗长林哄着刘康安把从甜品架里取下来的抹茶手卷吃下,这时有个人影突然冲过来,将他从栏杆边拖开,往嘴里灌进一杯酒。
青年咳嗽着跌坐在地,段西伯语带讨好,边说边退:“酒里下了药,刘总,今晚请尽情享用。但享用过后,请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听闻此言,郗长林骤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瞪着段西伯,一句“师兄”怎么都说不出口。
药效来得很快,他的喘息已经变重,月光之下,那漆黑眼眸中水色潋滟,眼尾晕开醴艳之红,就像刻意勾出的眼线,妩媚动人。
刘康安笑着把郗长林从地上拽起来,半搂半拖走向客房,他一脚把门踹开,正欲关门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狠狠掐住他脖颈。
房内无灯,来人腕上的机械手表折射过月光,清冽寒冷。
第18章
贺迟锁着刘康安脖子往房间内走了几步,那一剪月光彻底被抛到身后。他轻而易举就将这头身材臃肿的肥猪举到了半空,同时卸下这人施加在郗长林臂上的力道,将青年带入自己怀中。
郗长林烫得跟团火似的,四肢酸软无力,靠着贺迟的手勉强站住了脚。他尽力调整呼吸,喘得不那么厉害后,眼皮慢慢撩起来,借着稀薄月色,看见被掐脖子的人眼睛渐渐翻白了。
他第一反应是这位贺姓大佬明显是练过的,以后一定不能惹,如果惹了千万不要硬碰硬,而第二反应,才是再这么掐脖子掐下去会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