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子,平时冷冷清清的,现在倒是热闹起来,很多人都过来了,像是二伯、李不群还有四叔,以及李元的一些堂哥、堂姐啥的,还有关系更远一点,但也不算很远的人家,都过来了。

有执事过来商量事情,李元在边上听着。

执事是个老头,倒也能看得清情况,就说:“咱们呢,先来个先斩后奏。先把事情办了,到时候流程走完了,手续就能办。”

这说的是直接土葬,火葬需要钱,这边拿不出来,只能这么办。

先把事情办完了,到时候死亡证明自然能开出来。

其实如果真的缺钱的话,李元这边就能拿出来,但他一个小辈,而且还是这种特别严肃,并且有些东西还遵循传统的场合,他根本不能随心所欲。

倒是小五叔说了句,“钱不是问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省钱。账房定了吗?没定的话,我来做吧。”

小五叔摆明了要出钱,大伯没反对,大伯娘那边过来的亲戚都知道大伯家里穷,现在有人出钱,而且是大伯的亲兄弟,这也没什么好拒绝的,都同意了。

有了钱,很多事情就都好办了。

很快白抹布买来,村里的年纪大的年纪小的媳妇、婆婆啥的,就都开始帮着缝孝衣,像是李元这样的,算是很亲近的侄子辈,就从头到脚全都是一身白,腰上和腿上还都得缠着白布条,等哭丧的时候,哭的不是大伯娘,而是哭亲娘。

一连哭七场,出殡,这才算结束。

忙完这些事儿,李元累的不行,狠狠地睡了一觉,这才张罗着送郑婶去城里。

郑婶没什么不乐意的,去城里照顾孩子也好照顾,主要是她两个孩子,奶水不多,主要是喝奶粉,这要是村里人见着了,又得说教,还不知道传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