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和顾小文在一起之后,已经少有这样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剧烈的情绪起伏对他的病情没有任何好的影响。

顾小文见他这样,微微皱眉,“你冷静点,你怕我这就扔了……”

“艾尔!”江容蹦着说,“是艾尔!”

“艾尔!”

“它,它,是艾尔!”

顾小文:“……啊?”

“你没看错吧,”顾小文把手里的蜥蜴放在另一只手上,端详着,“不对吧,你说艾尔只有一个手掌大,这加上尾巴都快半臂长了。”

“艾尔,是,是它!”江容指着蜥蜴的肚皮,手指都有些抖,“它,肚皮有一块,”

江容语无伦次,“一块,一,一块!脱色!”

顾小文又转着手臂,拉起蜥蜴的后腿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呦,跟你一样,爱穿白裤衩?”

“它!怎么!”江容围着顾小文转悠,“怎么在这里!”

“长大……好多啊!”江容又喊道。

“哎哎哎,我的祖宗,我还没聋呢,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顾小文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偷你的蜥蜴,这花房以前是汤颜丽的。”

江容手一直抖,抖得厉害,眼睛亮得探照灯一样,看着顾小文手臂上乖巧趴着的艾尔。

“……会不会它之前离家出走之后,自己跑到了这里的,汤颜丽之前确实时不时要开着花房门放蝴蝶进来的……”顾小文说,“这什么品种啊,它能适应花房的气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