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城哼了声转身要进门,顾小文连忙说,“墙!”

但也是晚了,白康城侧脸在小门旁边的墙上刮了下,幸亏他脸皮厚,没咋地。

他没好意思再回头,迅速扶着墙进门了。

以后不戴眼镜是真的不能出门!

顾小文目送着白康城进门,面上的笑意也因为他的身影消失而渐渐消失。

好啊江容,这才和好了没到两天,就跟她玩上暗度陈仓了。

她现在得赶着上班,没时间搭理他,等晚上下班回来,她得好好问问江容,到底什么意思。

顾小文去上班,白康城回了白家也换了衣服上班去了,而江容把自己关在了娱乐室,在小窗子面前奋笔疾书,把他梦里的那些全都记录下来。

画室里面放着一幅还没来得及封的画,所有的线条都是灰暗的,一个陈旧的巷子,蹲在门口骨瘦嶙峋的只露出一双眼的男孩。

画面被分割成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无论哪一个季节,天空下雨还是落雪,男孩都在那里执着地等着,他不知道除了等待之外,还能做什么。

江容听到白康城的车开走的声音,笔尖顿了下来,他抬起头,迎着阳光朝外看了一眼,那眼中的孤独和执着,跟画板上的男孩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