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他去找她了吗?

不再是朋友了吗?

不做一家人了吗?

她不能理解他了吗?

她……不想跟他再来往了吗?

她和那些曾经试图跟他交流的人一样,终于要放弃他了吗?

江容脑子越乱,就越害怕,他又朝后退了一步,撞在床头柜上,他瞪着眼看着顾小文,眼睛里面蒙上水雾。

他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顾小文听着他喘得越来越急,开始双手抱头要蹲下的时候,才总算迈步朝着江容走去,把她一直用身体挡着的一只耳也放进来了。

一只耳迅速到江容身边舔它的手。

江容呼吸的声音伴着嗓子里发出的打嗝一样的声音,听着要背过气儿去了一样。

顾小文直接提着药箱蹲在江容的身边,江容已经抱住了一只耳,一只耳一直在舔江容的手,还舔他的侧脸。

江容把头埋在一只耳的身上,缩在床和柜子的夹角,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他不敢抬头看顾小文冷漠的视线。

顾小文却有些强硬地把他受伤的腿扯出来,然后近乎粗暴地拿出碘酒清洗他血液干涸的伤口。

江容疼得一缩,顾小文半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腕,声音冷冷问他,“自残好玩吗江容?你这伤口是不是用美工刀划的!”

江容剧烈的缩了下,接着更加剧烈的哆嗦起来。

把自己的头埋在一只耳的后面,一直到一只耳被他勒得受不了挣扎出来跑了,顾小文才看到江容泪流满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