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文把她的发现和猜测说了,白康城沉默了好半晌,有些难以置信道,“所以这么多年,我……”

他一直想要做得很好,想要好好地跟江容相处,却一直在江容发病的时候,延续着他的噩梦?

白康城难以接受这件事,摘了眼镜捏了捏眉心,“我会找人去查清楚的,但是他发病你也知道,会伤害自己,不用镇定剂的话,要怎么办?”

顾小文见缝插针地说,“康城哥,我想我能帮忙,我可以住在白家,二十四小时待命看着江容。”

她说完之后,白康城抬起头,眼中神色堪称锐利,是他一贯不能理解别人的目的时,充满审视的目光。

顾小文本来也是打算先从顾家搬出一段时间,至少在和顾城摊牌之前,不能再住在顾家。

出去找房子麻烦得很,暂时先住在白家是最好的,又能就近观察顾家,那件事如果顾城也知道,白家就更安全了,顾城就算察觉了什么,想要对她先下手为强,手也伸不到白康城这里来。

所以顾小文自我推荐得很卖力,“康城哥,你也说我和专业的医师差不多了,江容确实对我更亲近了一些。我能在某种程度上稳定他的情绪,在你查出了他之前是不是遭受过针尖或者注射器一类的东西虐待之前,他不需要再在发病的时候打镇定剂。”

顾小文不自觉地肃正起了神色,身板笔直上身小幅度微微前倾,直视着白康城的眼睛,给他最信服的理由,“主要是我这几天跟我妈吵架了,准备离家出走,康城哥,你就收留我几天,一阵子,我吵赢了就回顾家。”

“我肯定不麻烦你,”顾小文说,“不半夜三更趴窗户,要是康城哥不愿意见我,我保证在你早上上班之前,晚上回家之后,绝对不让你在家里见到我。”

顾小文说得诚恳无比,诅咒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才要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