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顾小文微微抬头看着他,半晌叹口气, “你真是我活祖宗。”

她把自己的运动衣外套脱下来拧了拧水。

然后又把小背心给脱下来了, 缓慢散去的乌云中乍泄的天光,照在她的运动内衣和后背大片裸。。露的莹白皮肉上。

“我抓他, 你躲远点,”顾小文说, “你不能在这里看着,要是我让你被狗咬了,你哥哥以后不会再让我找你, 或者带你出来了。”

“江容?”顾小文把小背心在左手手腕上缠好。

抓着运动外衣说, “江宝贝?你躲远点,去那边那棵树下站着。”

“容容,”顾小文说,“你要是不听话, 我可不管了。”

“你想养?我问过,你哥根本不让你养狗,不然我早就送你了。”

顾小文说,“你不能养,这狗我要送宠物医院。”

江容执拗起来,能把人搞疯,他瞪着眼睛看着顾小文,油盐不进的,也不会说一句软话,更不会求人哄人。

但他不断闪烁的眼睫,暴露了他焦灼又无助的内心。

“它……”江容好一会才问出声,“还能活,吗?”

顾小文想到刚才看到的狗的样子,顿了顿,说,“看上去没有致命伤,但是有没有内伤不知道,要送宠物医院才能知道能不能活。”

江容还想说什么,可是半天都没说出来。

最后松开了顾小文的手臂,默默地走到了顾小文说的那棵树下,等在那里。

顾小文微微吸了口气,转头进了小亭子。

他妈的,那么大一条狗,被虐待了正在应激,凑近都咬人,等她回去找人找家伙都不行,就逼着她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