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高烧,高烧不流汗,”顾小文说,“你这年纪也不至于盗汗吧,你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

江容慢慢摇头,呆呆地看了顾小文半晌,在顾小文的催促中,掀开被子直接下地。

他在外面,是个连衣裳的扣子都必须扣到嗓子眼的,顾小文猜测衣服的包裹大概让他有安全感。

但是在家里,这个安全感本身就很浓重的环境中,江容也接受顾小文闯入他私人的领地,因此他根本不注重自身的隐私,也没有这个意识。

一大早少年人端着枪实在是正常不过,顾小文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还是心里操了一声。

江容上衣和白康城一样的丝质,睡一晚扣子蹭开了好几颗,起身后松垮的半挂在肩膀上,他半长的头发乱糟糟的盖着睡意未散的眼睛,慢吞吞地边走边拍着自己的脸,端着枪走过顾小文的身边。

江容长的本身就容易让人有不太好的联想,这种毫无防备的样子,简直就是勾引人犯罪,天知道多大的意志力,让顾小文没有飞扑把他摁回床上揉一揉。

“你快点,外面看样子要下雨。”顾小文催促江容,他好半晌才应了一声。

但是站在马桶面前皱着眉,干等着枪杆子自我软化。

足足快四十分钟,他才一身水汽地出来,穿着浴袍走到换衣间去换衣服了。

顾小文坐在沙发上挠沙发皮子,留下一道道白白的指甲印,哎哟不能动色心,这一大早的东西也没吃低血压,昨晚上还没睡好,她要是琢磨得太过火了一激动昏过去可怎么好。

顾小文想着想着,汪阿姨来叫两个人吃早饭。

顾小文出声应道,“哎,就来!”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

江容换上了浅黄色的运动衣出来,眼神彻底清醒过来了,但是头发没有擦,还滴着水。

顾小文转头看了一眼,浅黄色是很扎眼的颜色,一般人穿上容易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