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容本子上写的那样,随便组合就出来了。

“挺好听的,”顾小文坐在江容身边,逗他,“不过川吉市确实多雨,常常下起来就没完。”

顾小文说:“有一片贫民区,地面砖石渗水,雨下多了,表面上看上去干了,你一走……噗呲!”

顾小文笑,“喷一身。”

江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很认真地在看着她,听着她说话。

顾小文对江容什么都敢说,因为他不可能理解,更不可能对任何人说。

“路上的大柳树特别多,人家其他的城市绿化都是些其他的观赏树,但川吉市全是大柳树,一到四月左右,整个街道上全都是柳絮,下雪一样,走哪沾哪,烦得要死!”

顾小文看着江容一脸专注,伸手挠了下自己的鼻尖,“你傻么,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么?”

江容眨巴了一下眼,还在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小文在他这样清澈又纯真的注视里,觉得自己像个自说自话的疯子。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上面舞会开始了,我们跳舞吧!”

江容摇头,渐渐把自己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不会。”江容合上笔记本,在顾小文试图拉他的时候,把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很坚定地说,“我不!”

顾小文要碰到他的手缩回来,歪着头看他,“你没跳过舞吧,挺好玩的。”

江容不上当,坚定得连说话都顺畅了,“我不想跳!”

他的肢体不协调,他自己也是知道的,跑起来都很吃力,何况他不喜欢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