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白康城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海风吹动他额前散落的发,这一瞬间他看上去居然很显小,至少小了好几岁,他不戴眼镜,眉眼的凌厉因为眼睫下垂而收敛,看上去居然也很纯良。

他说,“我带他来,希望他多接触人,我也希望他能够学会去接受得失,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满足就是对他好。”

白康城说完之后,有些自嘲地笑了下,他怎么能奢望别人听得懂他什么意思。对于江容,白康城是真的希望他得到认可的,否则他不会把他带来这样的地方。

带他进入这个圈子,让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江容来历不光彩,不姓白,也是白家的一份子。

白康城没自信自己能罩着他一辈子,商场沉浮从来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虽然接受和改变对他来说很难,但江容现在至少能够自己去上学了,这就是很大的进步。

白康城看着顾小文发红的脸,叹了口气,正要把话题转回她身上的礼服,顾小文却说:“我知道,康城哥是为他好。”

“确实学会接受失去,对他来说很难,也是必须的经历的一步,”顾小文说着,凑近白康城一些,抬手拍了拍他的心口,“你的苦心,我懂,江容也懂。”

白康城无论怎样,对于江容的好不是假的,顾小文并不了解江容的来历,不了解他们为什么异姓。也不了解那些白康城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过往,但她不瞎,江容这个异姓的弟弟,在白家的吃穿用度,包括他那一整个足够三间卧室大的娱乐室,都是纵容的产物。

会带江容这样一个,因为环境,甚至是灯光和人声就发病的定时炸。。弹,出席这种场合,不可能有除了让别人接受他在白家地位之外的另一种解释。

因此顾小文难得对白康城真的温言软语,“康城哥你别担心,他会慢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