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宋丰丰乐颠颠地跑到玉河桥上,把藏在自己怀里的东西给他。
喻冬又是吃惊,又是紧张:塞到自己怀里的东西是温暖的,还带着热乎乎的气息,被一块布抱着,在自己手里蠕动。
他小心翼翼揭开毛巾,看到了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
那是一条小狗,很小很小,瑟缩地趴在毛巾里,被新年的炮声和烟火声吓得瑟瑟发抖,一直往喻冬怀里钻。
喻冬下意识地把它抱着,像抱一个小婴儿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宋丰丰问他,“我昨天领回来的,是教练家里的狗生的,和它妈妈一样漂亮,全身都是黄的,只有耳朵尖尖和爪子上有黑毛。”
“怎么……怎么送我这个?”喻冬回不过神。
“让它陪你呗。”宋丰丰说,“我下学期要出去踢球踢很久,你看到它就想起我了。”
他说完之后觉得这话很古怪,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连忙补充:“也可以看家护院啊。周妈年纪大了,你晚上又要去上晚自习,家里有条狗比较安全。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那小狗在喻冬怀里找到了温暖舒服的姿势,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仿佛呓语。
“喜欢……”喻冬小声地说。
灿烂的烟火从城市各处窜起,《难忘今宵》的歌声喧闹,天空和海面都是亮的,停靠在玉河桥下面的废船也被这光照亮了,像一尊尊沉默的雕像。
喻冬看着宋丰丰又说了一遍:“特别喜欢。”
他皮肤黝黑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句话里连耳朵根都窜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