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的瞬间,傅廿似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什么。
早些时候,楚朝颐似乎说过,他未能穿着婚服和楚朝颐行过大婚之礼,所以尤为介意他以新娘的身份示人,哪怕是出征。
傅廿沉默了许久,“属下自知大婚时失职,未能在陛下身侧……”
还没说完,傅廿才发觉到身前的人,连同桌上的文书一起不见踪迹。
傅廿没再说话,原地坐下,目光呆滞的看着屏风的方向。
无视。
宁愿以身涉险,也不用他这把快刀。
且让他留京照顾泽王,只让楚幺跟随。
目光阴鸷间,傅廿摸出来随身携带的那块象征着大影卫官职的印章,他平时随身物品都用的糙,唯独这块儿官印保存的好,带了这么久也没缺角。
次日晨光熹微时,傅廿纵使对楚朝颐的命令百般不愿,还是一早的去找韩教头清点了兵器。
暗器带的暗针多,且做工要求高,检查起来麻烦,直到进午时,傅廿也没把里面不合格的哑针彻底挑完。
“走这边,快点。”
“陛下旧疾许久未发作,今日又……”
傅廿耳朵尖,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
谈话声转瞬即逝,随着脚步声一起远去在宫墙的另一头。
楚朝颐的旧疾只有一个。
傅廿尽量不去想,继续清点着手中的暗器。
下午处理完差务,回到承元殿路过偏殿,傅廿正好看见有个眼熟的小影卫,正一脸开心的跟着嬷嬷学习女子出嫁的礼仪,步态仪态,声音还未开始变声,加上有意模仿,乍一听和女子差别并不大。从额前的汗渍来看,应该不久前才从校场刑满释放,结果又来这儿续了礼仪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