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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师妹见此,赶忙躲进屋内,也不吵着让傅十九教他剑法。

“按理来说种子蛊的人会替他挡一命的!”

“傅二十他……临死之前,把蛊虫从心口生剜出来,说是要保全替他种蛊的恩人性命,不愿连累无辜之人。那母蛊被剜出来的时候,的确还是活的。”

傅十九放下抓在信使身上的手。

怔怔的看着地面,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怎么会这样?

他原打的主意,是让那个姓楚的给小廿承命,替小廿一死。

没想到小廿竟然能生剜出来心头的蛊虫。

他们以前杀人再残忍,也不会用活人剜心这种残暴的方式,没想到小廿竟然对自己下去狠手。

在院内愣了不知道多久,傅十九才慢慢挪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除了他自己的物品,还留着小廿出师之前,没带走的小东西。

都是些不打紧的陈年旧物,但物品上残留的记忆,包含了他们携手度过的无数春秋。

傅十九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有半根烧黑的木头还挂在墙上。

那是义肢的一部分。

当时他说着要帮小廿把第一幅义肢修好,结果修了很久,也没成功修复。又不舍得扔,便一直挂在这儿。

死了?

傅十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夺眶而出的泪水,早就先一步相信了死讯。他没哭出声,只是垂着头,任由眼泪滴在身上,染深了一大块儿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