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口中的“阿弟”就是他们的大师兄。
傅十九只知道大师兄长大后,便把师父改口叫了义兄,虽然是义兄弟,但师父只要一回来就会粘着大师兄,两个人比亲兄弟还像亲兄弟。
好景不长,上午训练开始之前,就有人把他入门以来打架斗殴,往同门水里放蜘蛛,饭中绊石子等等“罪行”,一起上报给了师父。
“是他们先捉弄我的!是他们先命令我,让我帮他们洗衣服!甚至洗脚擦鞋!”傅十九被揪着耳朵,从前院揪到了后院。
“即便他们做过这些事,他们没留下痕迹。只有你,留下了把柄,自然是要训斥你。”
“这不公平!”傅十九叫嚷着。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揪着他的耳朵,“要有公平,我就不会杀人为生。你的这么多师兄师姐不会无家可归到被我捡到。我教你们杀人之技,生存之道,不是让你们问出公不公平这种天真的问题。”
傅十九忍着灌脑的疼痛。
被同门排挤也就罢了,大师兄平日不管他们的恩怨,现在连师父也帮着别人欺负他。
他越想越委屈,明明他一直都是被动的,怎么挨打的还是他。
挨训挨打的时候,傅十九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虽然那时家里穷,吃穿都比现在差百倍,但是娘对他很好,即便他犯错,也会耐心的给他讲道理,教他以礼待人。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和父母一起死在那场瘟疫里。
挨过训打之后,傅十九忿忿不平的在伙房里劈着柴火。
被同门命令,他敢骂回去,甚至敢用热油浇回去。但被师父命令干活抵罪,他只有接受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