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也没人。
他又想起来,昨夜爹爹好像说过,去北屋睡去了,这才跌跌撞撞的朝着北屋跑去。
推开门。
只见地上的草席上躺着一双人,两个人通体发黑,面部狰狞,张着大嘴,明显是在竭力呼吸。
身上的脓血散发着恶臭,身边聚集着许多老鼠,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似乎是在商议如何处置这两个巨大的食物。
和方才在溪流中见到的女人,几乎如出一辙。
昨天明明娘还好好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父母,双手僵硬的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竹儿……”
听到娘沙哑的声音,他赶忙想靠近。
“别过来……快离开。”地上的女人嘶声力竭的试图吼道,每说一句话,呼吸都很重,“竹儿,快跑。”
说完,女人的手无力垂下,粗重的呼吸也戛然而止。身边围着的老鼠瞬间四散奔逃。
父母都躺在这儿,他哪儿肯跑,一时间除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娘……”
僵持间,他嗅见背后火焰燃烧的味道越来越近。
呛得他直想咳嗽。
突然,身后毫无征兆的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伴随着磨刀的金属声,步步走近,“想不到这儿还有活人。”
紧接着,是火石摩擦的声音。
他回头,只见一个高挑的男人,身着黑衣,面部遮挡的严严实实,从容将火种扔向他家的稻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