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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起来,傅廿才发觉自己身上的里衣被剪得破破烂烂,衣架上的轻甲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类似影卫常服的衣物。只是料子用的比常服更为精细,同样是淡鸦色,这件明显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也没那么修身适合打斗。

傅廿想起来昨日太医说的话,还是换上了这身略微宽松的衣物。

扎好束腕,傅廿走到铜镜前看了看。

即便挂了腰佩,宽松的绸缎也能轻松盖过腹部的凸起,不需要再每日用裹布缠紧,来掩人耳目。

冬日难得有艳阳天,傅廿一路快步跑到问梅堂,给门口的禁卫狱司看了腰牌。

“傅大人里面请。审问并没有让傅十九吃多少皮肉之苦,而且大夫刚来看过,接下来他的去处您来定夺。”

“陛下的意思呢?”傅廿问道。

“陛下没说什么,只说如果您懒得定夺,会念在傅十九功能抵过的份上,不亏待他。”

傅廿示意自己听见了。

进屋,傅廿嗅见一阵浓烈的草药味,不禁蹙眉。

“你来了啊。”

傅十九的声音无情且沉闷,似乎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傅廿:“师兄。”

喊完这声师兄,傅廿感觉到傅十九的目光渐渐转向他,似乎是在质问他:既然能亲手弑师,怎还有脸叫他师兄?

“小廿。”傅十九的声音毫无平仄。

傅廿没继续说话,笔挺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