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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傅廿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楚朝颐唱的是哪出。

以往要卸他的职,从不会这么拐弯抹角的。

“谢陛下体谅,可陛下怕是忘了,属下是能替您手染冤血,刀斩辜魂的影卫。”说完,傅廿把碗递给他,刚想伸手替楚朝颐拿貂裘,突然感觉到身后被拽了一下。

傅廿毫无防备,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满脸疑惑,“陛下?”

问完,大抵是沾到床褥的缘故,傅廿没忍住,赶紧转过身,打了个哈欠。

“都困成这样还不睡?烧伤还没好全。”说着,楚朝颐没顾傅廿反抗,强行脱掉他的鞋子,抱起来在床褥上放好。

“属下不困……”傅廿还没说完,哈欠先一步脱口而出。

楚朝颐:“……”

傅廿也意识到他的话语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知道了。”最终,傅廿看了看楚朝颐命令般的目光,还是先一步乖乖拽上被子。

逃掉晨训的负罪感很快被睡意吞没。

床褥上有楚朝颐残留的体温和气息。

即将入睡前夕,傅廿无意识的照着褥子上用脑袋使劲儿蹭了蹭,挪到楚朝颐睡过的位置,才肯安然入睡。

冬日天阴,即便是白日,天色也是灰蒙蒙的。